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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师傅看了她片刻道，“晚间流寇夜袭，司学有周全应对，听到动静不必管他。学员都去了战备，外面安排了镇抚值哨，有事叫他们。”
“今晚司学战备，屋中不许点明火……”
镇抚兵没有多说退了出去，几个镇抚兵抬起尸体消失在门外。
黑衣壮汉手臂快要酸麻的时候，德师傅终于挥挥手，示意他放下。
小娃子有点急切的道，“这焰火定然是官军放的，通知江上水兵用的，咱们得快些。”
莫琦云漠然的道，“不必了。”
莫琦云仰起头，眼神在黑暗中仍透出热烈而期待的光彩。
高大的镇抚兵站在房间正中，他面前是袁正和德师傅，袁正平静的问道，“没有真得了去？”
脚步声停下了，过了片刻后一个声音道，“是我，来看看你。”
“那便瞒着她吧。”袁正没有继续坚持，“崔永炟是不是确实能立刻外派了？”
“比刀锋怕还是差些”
德师傅缓缓站起道，“来了。”
那个军营中传来号令声，营门前脚步声密集，显示那里的军队不像白天以为的那样都调走了。
德师傅两只手轻轻的互相揉搓，过了一会才道，“刀锋若是打磨太过就断了。”
莫琦云猛地丢下金簪，起身跑到门前一把拉开门板，扑到门外那个高大人影的身上。
他的前方是小娃子模糊的身影，两人领受的任务在攻打暗哨司学不顺利时点燃仓库，现在响起的炮声表明官兵已经发现，正在调动人马。
德师傅默然看了莫琦云半晌后缓缓道，“你考较合格了。”
崔永炟朝两人躬身后退了出去，袁正才把目光转向德师傅，“德师傅，江大人以前说探子要断情，是否该在她外派前把崔永炟的事情揭破，让她断了男女情。。”
漆黑的小巷中的二蝗虫往左右看看后道，“架梯子。”
袁正点点头，“这是咱们司学出的第一批学员，暗哨司就要靠他们争前程，希望他们都不负所学。”
紧闭的房门后，隐隐传来女子剧烈的喘息，接着是一阵撞击后椅子倒塌的声音，德师傅专注的听着，似乎在判断里面的情况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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